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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特立德育目的論——讀《徐特立文存》五卷本的啟示
摘要：
關鍵詞：德育目的 任務
人們的思想意識、道德觀念是社會意識形態(tài)的一部份，它是調整人與人、個人與群體、個人與社會之間相互關系的行為規(guī)范。人們需要具有的正確的思想觀點、良好的道德風貌，卻不是自然而然產生的。它需要進行培養(yǎng)和建設。從教育學的意義來說，思想道德教育是全面發(fā)展教育的重要組成部份，通常稱為德育。
筆者最近展讀由廣東教育出版社于１９９６年１月出版的《徐特立文存》（五卷本），發(fā)現(xiàn)這部宏篇論卷中有不少篇章論述了思想道德教育的問題，深感他對于思想道德建設有許多獨特的見解。這對于我們當前的兩個文明建設仍具有重要現(xiàn)實借鑒意義。本文擬對他有關思想道德教育的含義、目的、任務及其理論依據(jù)的論述，作一探討，以就教于同仁。
一、思想道德教育的含義
不同社會、不同時代的經(jīng)濟、政治制度對人們的思想道德規(guī)范要求是不同的。徐特立生活歲月的年度跨度大，在不同的歷史時期，不同的背景下，他從不同的角度，對思想道德教育有過不少的論述與提法。最早的述說，可以追溯到本世紀初，在他著述的《小學各科教授法》中論述修身科“教授目的”時寫道：“修身科以涵養(yǎng)生徒德性，指導道德實踐為要旨�！边�具體論述了小學各年級修身科教材編寫原則與教授方法。２０年代初，他在中央蘇區(qū)任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中央教育人民委員部副部長、代部長時，制定簽發(fā)的有關《小學教育制度》的文告中明確提出：思想道德教育“要同革命戰(zhàn)爭的各個方面——兒童的實際生活相聯(lián)系，對兒童進行共產主義的道德教育，培養(yǎng)兒童的自動能力和創(chuàng)造性�！�應當從根本上訓育兒童，讀書講解和實際行動要有密切的聯(lián)系”。因此，要求從小學二年級起開設政治課。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后，針對日寇的奴化教育，他堅決主張：“要消滅一切教育上的麻醉劑，使人民從民族解放斗爭中覺悟起來”，尤其是要有對于政治的了解，和自己的解放、社會的解放及民族的解放的高度覺悟。為達此目的，應把十歲以上的兒童都組織起來，加以教育，使人人都懂得抗戰(zhàn)。
由上可見，徐特立是把思想教育、政治教育與道德教育同無產階級革命事業(yè)和民族解放斗爭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全國解放前夕和解放之初，正是急需加強思想政治教育的時候，他就此問題發(fā)表了系列文章與講話，予以系統(tǒng)論述。１９４６年秋，在一次講述倫理道德問題時說：“一般教育問題，總是把倫理教育提到第一位”，并指出：“經(jīng)濟是道德的基礎，道德倫理是社會關系，社會關系建立在生產關系上。當時社會合理的社會關系就是道德，當時合理的行為、習慣就成為當時的規(guī)范�！币虼�，在階級社會里，任何時代的“道德既是繩人也是律己，這是道德的基本問題�！彼�談到：“道德、能力、思想都是政治教育，在學校要放在第一位。學校要講道德和能力�！痹谝龑W生重視道德修養(yǎng)的同時，要注意發(fā)展他們的智能，日后才有立足社會的本領。并且，他闡明了道德與政治、法律的聯(lián)系與區(qū)別：道德是一種社會意識形態(tài)，就是要有一種高度的熱情，這是跟政治不同的地方�！斑@種意識形態(tài)，還不等于政治法律，但政治結合上情感，結合以道德，就使政治更有生命。道德主要是從思想感情上表現(xiàn)。”
以上論述透辟地闡明了馬克思主義道德學說的基本觀點，明確提出了以德育為首的地位。道德教育是以傳遞社會意識形態(tài)使受教育者向著預定目標加速社會化的活動。１９４９年１１月２日，徐特立曾在講述“科學民族化與大眾化”問題時說：“進步的社會，把意識形態(tài)的科學哲學放在第一”。所以，在我們人民民主制度的國家里，“新道德的建立，是要從學習唯物史觀和辯證唯物論開始。”只有用唯物史觀和辯證唯物論的觀點與方法來看問題和處理問題，才能真正有得（德）于心，為新的道德打下基矗顯然，他是把馬克思主義宇宙觀作為培養(yǎng)青少年兒童無產階級革命意識形態(tài)的核心內容。人的個性心理的和諧發(fā)展能促進良好品德的形成。徐特立曾在談及教師與兒童家庭的關系時說：兒童是社會有機體構成的一部份，兒童的需要與社會的需要是互相影響的，這就要求教師要與兒童的父母“共同研究兒童之性質及其需要……故教育兒童者，不可不謀求個性之發(fā)達，又不可不適合于社會�！笨梢�，培養(yǎng)兒童個性心理品質對其身心發(fā)展及其適應社會的能力具有重要意義。
以上論述揭示，我們社會主義學校的思想道德教育包含著思想教育、政治教育、道德教育和個性心理品質教育四個方面的內容。它們之間是一個相互聯(lián)系、相輔相成的有機構成整體。它為我國普通學校的思想道德教育或曰德育規(guī)定了明確的內涵，為思想道德教育奠定了基矗。
二、“造成一定立嘗一定方向又無限生動發(fā)展的人格”的德育目的思想
道德教育是要把一定社會的思想觀點、政治準則和道德規(guī)范，轉化為受教育者個體思想道德的社會實踐活動。德育的目的是要培養(yǎng)具有什么樣思想品德的人，即培養(yǎng)年輕后代在思想、政治、道德、心理素質方面應該達到的目標。徐特立說：“道德思想造成一定的意識形態(tài)就是人格。我們也要造成一定立嘗一定方向又無限生動發(fā)展的人格。”在不同社會制度下，反映當時社會要求的教育及其所決定的德育目的是不同的。我們的教育要求塑造與以往剝削制度下完全不同的、具有無產階級意識形態(tài)的人格。他明確指出：我們學校的“思想教育就是培養(yǎng)無產階級革命的意識形態(tài)�！睘槭裁茨�？因為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是無產階級革命的意識形態(tài)，而馬克思主義的宇宙觀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宇宙觀，既是世界觀又是方法論。故此，“思想教育的基本目標，是要使兒童建立辯證的宇宙觀。”
以上的論述說明，我國社會主義學校德育的目的是：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哺育年輕后代奠定辯證唯物主義世界觀、人生觀的基礎，陶冶共產主義道德情操、樹立堅定的無產階級政治方向，養(yǎng)成優(yōu)良的個性心理品質，并在社會實踐中，“改造自己，把自己鍛煉成為經(jīng)得起任何考驗的共產主義者，把革命的紅旗世世代代傳下去，直到消滅一切階級，實現(xiàn)人類的完全解放�！笨梢姡焯亓⒔沂镜牡掠繕梭w現(xiàn)出了人的身心的完滿發(fā)展和對共產主義的堅定信念。上述教育目的制定有三方面的依據(jù)。
１．我國社會主義教育本質的規(guī)定性 徐特立于１９５０年１月在《教育講座》中寫道：“教育的作用是按一定的社會形式，培養(yǎng)一定的人格，為一定的社會服務�！庇终f：“可以斷言教育的本質和方法是受同一的歷史條件和社會形式?jīng)Q定的�！彼@里所指的“社會形式”就是指的社會政治、經(jīng)濟制度，它是制約著教育目的的首要因素。他所說的“人格”，既是指倫理學意義上的人的道德品質，又指教育學意義上的人的智能和體能的要求，也含有心理學上的個性心理品質。他還具體論述了“封建的、資本主義的、新民主主義的、社會主義的四種形式”社會中的教育對各自需要的“一定人格”的標準。在一切剝削制度下，“兩個階級對立的社會，必須培養(yǎng)兩種不同的人格”的人，即“勞心者”的統(tǒng)治者與“勞力者”的被統(tǒng)治者，以鞏固統(tǒng)治階級的統(tǒng)治。在我們人民民主制度的國家，社會變革使社會習慣和個人道德也就來了歷史上空前的大轉變。我們無產階級的倫理道德“是沒有剝削、壓迫”，“求得人類完全平等”。這說明在我們人民民主的社會每個人在人格上都是平等的。所以，我們的社會特別看重人，我們培養(yǎng)兒童“要有主人意識、自學的能力、習慣�！信械膽B(tài)度，獨立思考的頭腦�！彼�一再強調我們要培養(yǎng)的是有獨立人格的“國民”，而不是甘當奴隸的“順民”，培養(yǎng)接班人和建設者的主人翁人格，是我國社會主義教育本質對德育目的的客觀要求。
２．我國教育目的的客觀要求 德育是教育目的的重要組成部份，人的思想、政治、道德、個性心理素質的培養(yǎng)與發(fā)展要通過德育目標的實施才能得以實現(xiàn)。徐特立在解答什么是貫徹教育方針的正確道路時指出：我們培養(yǎng)學生“都必須針對培養(yǎng)目標（教育方針），極為講求效果”。這正說明，德育目的是教育目的在人的思想品德方面的總體規(guī)格要求，是預期的德育效果。徐特立是依據(jù)馬克思主義關于人的全面發(fā)展的教育原理確立德育目的的。他指出：“人類的發(fā)育包含著德育、智育和體育三方面”，求得德智體諸方面的和諧發(fā)展。歷史上由于剝削制度的偏見，教育與社會生活和兒童發(fā)展相脫離，結果使“人類的發(fā)育因此偏枯成半身不遂的‘偏枯帛，只是造成一些“書柜子”和“字紙簍”，更有甚者，未及成年就已夭折，這是舊教育的禍害。１９５８年他在闡述社會主義時期的教育方針時指出：我們今天新的教育方針的制定，“這是社會發(fā)展的辯證過程，也是社會發(fā)展的必然規(guī)律�！彼浴芭囵B(yǎng)有社會主義覺悟的有文化的勞動者”的教育方針，這不只是毛澤東個人的心愿，也不是共產黨要這樣做，而“這是掌握了歷史發(fā)展的必然方向”的結果。這個教育目的揭示了社會主義社會人才培養(yǎng)的規(guī)格與發(fā)展方向：這“就是建設社會主義社會，提高勞動人民的政治文化科學水平。”貫徹這一方針，尤須“特別注意培養(yǎng)辯證唯物論的世界觀和樹立共產主義的方向�！彼谶@里闡釋了教育目的對于德育目的的客觀制約性。
３．德育目的應適應人的身心發(fā)展的需要 人的思想道德發(fā)展和其智能發(fā)展是相并行的，德育不能超越兒童心理發(fā)展的年齡階段提出要求。因而，德育不僅要有目的地培養(yǎng)人的思想道德素質，而且要適應身心發(fā)展的規(guī)律，依據(jù)青少年年齡特征，促進兒童整個個性心理的和諧發(fā)展。徐特立很重視兒童個性心理品質的培養(yǎng)。他觀察到在日常德育活動中出現(xiàn)的一些問題，常是不注意心理問題引發(fā)的，其結果不但不能奏效，反而弄得學生產生對立情緒，給他們的心靈和身體都帶來嚴重損害。他指出：“人都是可以改造的，不學好的人，他的個性是積極的，你壓不下去的，要了解他們的心理，就容易教育了。”所以，德育必須從學生的實際出發(fā)，從他們生活的環(huán)境出發(fā)，充分考慮其個性心理特征，努力做到因材施教。他強調“教育小學生問題，要從他們的家庭出發(fā)，從小學生的個性出發(fā)”，以激發(fā)教育對象在思想道德素質上不斷自我完善的需要，形成完滿的德育為目標。
三、提高思想道德素質與政治覺悟的德育任務
德育目的的實施規(guī)定著它所要完成的德育任務。德育是“實踐的教科”，它只有通過道德實踐活動，才能實現(xiàn)其所規(guī)定的德育任務。下面從四個方面來了解徐特立關于德育的基本任務。
１．“要使兒童建立辯證的宇宙觀” 宇宙觀即世界觀，是指人們對客觀世界的總的看法。人們生活的大千世界各種社會現(xiàn)象無奇不有，社會思潮紛至沓來。青少年時期還處于世界觀的孕育、形成時期，為使他們自覺地認識與抵制各種非無產階級思想的影響，徐特立十分重視對青少年兒童進行辯證唯物主義與歷史唯物主義的世界觀、方法論的教育，即馬克思主義宇宙觀教育，將其放在思想道德教育的核心地位。延安時期，他曾就宇宙觀對人的思想品德的影響深刻地指出：人們“對世界的認識，對世界的改造；對人的認識，對人的改造，這是教育的基本問題。認識也即宇宙觀、人生觀�！睘榇耍銊钍芙逃咭坝梦ㄎ锏�、辯證的觀點看事物”，即是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指導受教育者形成科學的世界觀、革命的人生觀。１９５０年１月，他在闡述新中國文化教育政策的源流時指出：它“也就是新民主主義的革命理論的產物，它的理論基礎就是無產階級的唯物主義。”他的這些講述歷史地說明了我們社會主義新型學校思想道德教育要著重進行馬克思主義世界觀、方法論的教育。它完全符合馬克思主義關于意識形態(tài)對人的思想的巨大影響的論斷：“統(tǒng)治階級的思想在每一時代都是占統(tǒng)治地位的思想。……支配著物質生產的階級，同時也支配著精神生產的資料�！�
由此，他于１９４９年１２月２８日發(fā)表于《人民日報》的《普通學校的思想教育》論文，開宗名義地指出：“普通學校的思想教育，是把馬克思主義的辯證唯物論和唯物史觀（即馬克思主義的宇宙觀）貫徹到學校各科課程和實際生活的各方面去，以培養(yǎng)學生能夠獨立的運用馬克思主義的宇宙觀去處理他們學習及日常生活中的一切問題�！辈⑶�，這種教育應“從年紀極小的兒童起”，就在各門課程的學習中及日�；顒又写蛳隆拔ㄎ镎撌澜缬^的基幢。這樣，就能夠把馬克思主義的立嘗觀點、方法運用于實際生活，從而培養(yǎng)無產階級的階級觀點、勞動觀點，群眾觀點、集體主義觀點，就能自覺抵制資產階級思想、封建殘余思想以及形形色色的反動思潮，警惕個人主義、無政府主義、享樂主義等腐朽思想的侵蝕。這些都充分說明“辯證唯物論與歷史唯物論是思想教育的最高要求�！� 所以，培養(yǎng)青少年兒童無產階級的世界觀、人生觀是學校思想教育的根本任務。
２．熱愛黨、熱愛社會主義的政治教育 向學生進行政治教育是為著提高他們的政治覺悟，培養(yǎng)無產階級的立場觀點，增強辨別大是大非的能力，堅定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信念。所以，他強調：在培養(yǎng)學生馬克思主義宇宙觀的同時，要特別注意培養(yǎng)他們“樹立共產主義的方向”，否則，“不能發(fā)揮政治是統(tǒng)帥的作用”（同上），就會成為一個政治觀點模糊的糊涂人。他勉勵青年們要有堅定的共產主義信念，只有樹立了共產主義理想的人，才是最幸福的人。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他提出要進行“擁護黨的領導，擁護社會主義”的教育。他以自己和董必武、謝覺哉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從激進的革命民主主義者到共產主義者的轉變歷程為例，說明只有在黨的領導下親身參加廣大群眾的革命運動來鍛煉，才有可能在革命事業(yè)中貢獻個人力量，求得個人的發(fā)展與前途。中國近代百余年來的奮斗史說明：“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在講到為什么要熱愛社會主義新中國時，他說：“馬克思一生的學習研究和行動都是要解決一個問題：何社會代替資本主義？何人為社會的主人翁？就是實現(xiàn)社會主義�！币虼耍谑澜邕M入資本主義時代的半殖民半封建的舊中國，“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他勉勵青年們要“跟社會一起前進”，“跟著黨走”，同全國人民一道齊心奮斗，把祖國建設得富強起來。他還諄諄教誨年輕一代“要有無產階級的政治立潮，啟導青年學習階級斗爭的歷史，以使自己在大風大浪中能分清是非，樹立起對舊社會剝削制度的憤恨和新社會民主制度的熱愛。這樣，就更能煥發(fā)出青年人的朝氣，在自己的學習、工作崗位上發(fā)揮聰明才智，把祖國建設得繁榮興旺。徐特立上述有關政治教育的深刻見解，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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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今天進行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的教育是一脈相承的。
３．共產主義道德品質教育 徐特立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道德學說的原理闡明了道德的本質和我國無產階級新型道德建設的內容與途徑。指出：道德是一種社會意識形態(tài)，它是調節(jié)人與人之間相互關系的行為規(guī)范。他系統(tǒng)地分析了我國從唐虞堯舜遠古的奴隸道德，經(jīng)孔孟到“五四”以前中國數(shù)千年來以儒家為代表的道德系統(tǒng)，是以政治制度來維系的所謂“王道”，從“五四”時期提出“勞工神圣”、“唯物主義”的新道德，到新中國“五愛”國民公德嶄新新社會風尚的形成，充分證明了隨著社會的演變而產生的道德變革的事實，揭示出“道德問題是社會發(fā)展在思想方面之表現(xiàn)�！薄叭祟惖牡赖虏皇翘煨詻Q定而是社會決定”。說明道德是個人的社會行為，道德都按照當時的社會標準而習成，才區(qū)別為善行或惡行。道德反過來又為一定的社會經(jīng)濟基礎服務。
故此，今天我們以公有制經(jīng)濟為主體的社會，要“消滅一切人剝削人的現(xiàn)象，這是最大的道德，也是永久道德�！边@個人類歷史上最完美的道德境界，要靠我們一代又一代人為之奮斗，直到共產主義理想的實現(xiàn)。青少年們正肩負著這個歷史重任。以上的論述清楚說明，馬克思主義的道德學說同以往一切舊道德的根本區(qū)別，就在它把實踐的觀點作為首要的基本的觀點，無產階級的道德實踐是人自身通過對環(huán)境的改造和創(chuàng)造來達成與環(huán)境統(tǒng)一的活動，用以調節(jié)人與人之間關系的。１９５９年６月２９日，他在對有志報考師范教育的青年們說：“教書不僅是傳授知識，更重要的是教人，教育后一代成長為具有共產主義思想品質的人�！保保梗叮衬辍傲弧眱和�(jié)，他在給湖南省幼兒師范學校校慶五十周年的信中寫道：搞好幼兒教育工作，“首先要求搞幼兒教育工作的同志自身要有高尚的共產主義的道德修養(yǎng)”。
鑒于道德教育在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和物質文明建設中的重大作用，而且道德的潛移默化的作用在于調整人與人和個人與社會之間相互關系，并且“道德主要是從思想感情上表現(xiàn)�！彼�，他要求在教育中，要使我們社會代表各個革命階級、階層不同利益的全體公民，“在思想上提高成為一種自覺主動的人民的公共道德”，從而保證我國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事業(yè)的順利進行。他于建國之初所寫的《論國民公德》的著名論文中提出的“五愛”教育，集中體現(xiàn)了我國無產階級道德教育的主體思想�！拔鍚邸奔磹圩鎳廴嗣�、愛勞動、愛科學、愛護公共財物。它是由人民政協(xié)《共同綱領》規(guī)定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全體國民的公德”。徐特立運用馬克思主義道德學說滿懷道德情感地對這五項德目作出了具體的、歷史的、科學的分析與論述，闡明了“五愛”既是新中國全體國民都應該遵循的“新的道德標準”，也是進行道德教育的主要內容和要求，這為我國五十年代良好道德風尚的形成作出了重大貢獻。
道德教育是有層次的，這是徐特立道德教育從實際出發(fā)的具體體現(xiàn)。建國前后，他曾幾次在談到公與私的問題時說到：公而忘私、國而忘家，是我們應該倡導的一種社會風尚和共產主義精神。他同時指出：一般來說，凡事應于公于私都是有益的，“公必須于個人的私有益，他對于公才更關心。”對于有的公民來說，也可以是更低一點的要求，做到“無損于人，有益于己”即可，但必須是以不可損害他人的利益為原則。道德的層次性是社會經(jīng)濟構成的殊異，決定人們所處的社會地位、所代表的利益不同，以及個體能力的參差性等表現(xiàn)出的道德水平的不一致的必然結果。
４．和諧發(fā)展的個性心理品質教育 個性心理品質是全面發(fā)展教育的一個重要方面的內容。教育者要善于依據(jù)不同受教育者的個性特征進行個別教育方能取得預期效果。他指出：“青年的特性如素絲、染蒼則蒼，染黃則黃，在這種不定型的性質下，青年工作者的責任特別重大�！彼�曾談到教師要“愛護學生，研究學生個性，注意生徒智慧的差別及擅長是什么。”這樣，教育者依據(jù)受教育者未成型、可塑性大的特點及其個體差異與愛好，進行因材施教，方能培養(yǎng)其健康和美的個性。
徐特立十分注重培養(yǎng)兒童的自覺性、自動性和自立自強精神。他認定“自覺是教育上最高的原則�！弊杂X包括“自動、自愿、自覺、自立”四個層面的意思，共本質都是“我動”，就是自己要“用頭腦，看事實，思想不受成說限制，有主人頭腦�！本褪且囵B(yǎng)主人翁意識。為此，我們的教育要立足“在學校養(yǎng)成他以后自動學習的資本和自動學習的興趣�！币驗閷W�！敖逃荒艿於▽W生的基礎，不能包他的一生�！保ㄍ希�
可見，自覺性教育是要培養(yǎng)主動進取的創(chuàng)造精神。徐特立極力倡導學校“應當培養(yǎng)敢于發(fā)揮其個性，動腦筋辨別是非，有主張、有試驗、有創(chuàng)造、有行動的青年�！鄙鷦踊顫�，敢做敢為，才能產生出各種人才來，才能推動社會向前發(fā)展。如果是禁錮年輕人活潑奔放的思想，僵化的，甚或進行奴化的教育，只能培養(yǎng)一些沒有能力的庸才，沒有主見甚至阿諛奉迎的奴才，這是與我們的德育目標所規(guī)定的人格，即有一定方面又無限生動發(fā)展的人格是背道而馳的，都是應該盡快覺醒努力改進的。
徐特立有關思想道德建設的論述是很豐富的，限于篇幅，本文只就其德育的目的、任務作番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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