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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東漢詩體的流變

時間:2023-02-21 19:53:43 文學論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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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東漢詩體的流變

漢代是詩體變化的一個重要時期,如果簡單以句式和句子的字數(shù)來分別詩體的話,我國古代的主要詩體形式在此時都基本上具備了,劉永濟《十四朝文學要略》中有一節(jié)為《兩京當詩體窮會之變》,已經(jīng)表明了這個意思。不過,我們認為變化始于西京,完成于東京。四言詩作為《詩經(jīng)》的嫡傳,受經(jīng)學影響,箴戒勸諫的意味多于抒情意味,西漢有韋孟的《諷諫詩》、韋玄成的《自劾詩》和《戒子孫詩》,東漢傅毅有《迪志詩》。雖然張衡《怨詩》清典可味,曹操的《步出夏門行》、《短歌行》都有超邁前人之處,但是已無力挽救詩體的衰微。騷體詩本來自于楚歌,有很濃的歌體的特點,此時主要向兩方面轉變,一方面和辭賦發(fā)生融合,如梁鴻《適吳詩》,馬積高先生《賦史》直接寫作《適吳賦》。另一方面進入堂廟,以歌功頌德為主,風格典雅,脫離楚歌樸實自然的本色。五言詩在西漢不登大雅之堂,樂府機關不收,各種禮儀場合不用,故只在民間流行,也有部分詩人用來進行藝術創(chuàng)新。而到東漢時代,則逐漸成為詩歌的主流。七言詩是此時新興的詩體,以后一千多年的詩歌發(fā)展中五、七言詩起著主導作用。漢代,尤其東漢時期正是這兩種文體發(fā)展的關鍵時期。所以,在討論東漢詩體流變時,這兩種詩體將作為研究的重點。
    一
  清費錫璜《漢詩總說》謂:“《三百篇》后,漢人創(chuàng)為五言,自是氣運結成!鄙虻聺摗墩f詩zuì@①語》:“風騷既息,漢人代興,五言為標準矣。”五言詩是漢代最有成績,且對后代產(chǎn)生過巨大影響的詩體,正像鐘嶸《詩品序》中所說:“五言居文辭之要,要眾作之有滋味者也,故云會于流俗。豈不以指事造形,窮情寫物,最為詳切者邪?”文人五言詩創(chuàng)作熱潮的出現(xiàn),使一些新的、更加廣泛的社會生活內容都得以充分地表現(xiàn)出來。東漢五言詩,除作者情況相對明確及史書記載為歌謠諺語者外,我們習慣上把它們分為兩大類,一類因為時代邈遠,人世難詳,故名為古詩。以《李陵錄別詩》、《從軍詩》和《古詩十九首》為代表。另一類,它們或在魏晉六朝樂府中演奏而被記載,或標題見于唐吳兢《樂府古題要解》,或收于宋郭茂倩《樂府詩集》,或古書徑稱樂府者,統(tǒng)名之為樂府。其內容頗為總雜,內中以《古詩為焦仲卿妻作》、《陌上!罚ㄈ粘鰱|南隅)等成就最高。盡管這些作品是中國詩歌史上的瑰寶,卻因為在當時并未引起史家重視,從而造成“人代冥滅,清音獨遠”的遺憾局面,甚至連其創(chuàng)作時代也未能斷定。
  五言古詩,大都是文人創(chuàng)作,藝術上有很高的成就,鐘嶸稱:“文溫以麗,意悲而遠,驚心動魄,幾乎可謂一字千金!辩妿V《詩品》中提到的數(shù)量為五十九篇,逯欽立《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中包括殘詩殘句共收錄六十一篇。分別為:《文選》收《古詩十九首》,《李陵錄別詩》二十一首(詳述見后),《玉臺新詠》中《古詩八首》中的“上山采蘼蕪”、“四坐且莫喧”、“悲與親友別”、“穆穆清風至”四首和《古絕句四首》,《古詩類苑》據(jù)《藝文類聚》、《文選》注、《太平御覽》、《樂府詩集》等輯錄《古詩三首》(“橘柚垂嘉實”、“十五從軍行”、“新樹蘭蕙葩”)和《古詩》(“步出城東門”),《華陽國志·巴志》中《詠譙君黃詩》、《刺巴郡郡守詩》、《思志詩》三首,《藝文類聚》中的“采葵莫傷根”及《太平御覽》中的“甘瓜抱苦蒂”、“青青陵上草”,另有殘句八篇(其一為見于鳴沙石室古籍叢殘類書殘卷)。關于這些作品,劉勰《文心雕龍·明詩》稱:“古詩佳麗,或稱枚叔,其《孤竹》一篇,則傅毅之辭。比類而推,兩漢之作乎。”同意其中有西漢之作。鐘嶸雖也說:“王、揚、枚、馬之徒,辭賦競爽,而吟詠靡聞!钡凇对娖贰ど掀贰分邪压旁姺旁诶盍暝娗,李陵是西漢武帝時人,依照“一品之中,略以世代為先后,不以優(yōu)劣為銓次”的原則,古詩中應有部分作品在武帝之前,枚乘恰恰生活在文、景之時。梁徐陵編《玉臺新詠》把《古詩十九首》中“行行重行行”、“青青河畔草”、“西北有高樓”、“涉江采芙蓉”、“庭中有奇樹”、“迢迢牽牛星”、“東城高且長”、“明月何皎皎”及古詩“蘭若生春陽”九首詩歸于枚乘名下,當不誤。又《十九首》之“明月皎夜光”、“凜凜歲云暮”,經(jīng)學者考證用太初以前歷法,亦屬西漢之作。其余作品“冉冉孤生竹”,劉勰確定為傅毅之辭,“去者日以疏”,鐘嶸引舊說,疑此一類是建安中曹王作,又“青青陵上柏”、“驅車上東門”二詩言及東都,四篇作品當肯定成于東漢。《十九首》中余下五篇因無確鑿證據(jù)證明為西漢之作,權歸于東漢。
  世傳李陵、蘇武贈答詩歷來爭議頗多,《文選》收李少卿《與蘇武詩三首》、蘇子卿詩四首。逯欽立《先秦兩漢魏晉南北朝詩》收李陵騷體歌一首和《李陵錄別詩》二十一首,騷體歌見于《漢書·蘇武傳》,作者明確;《錄別詩》全為五言,包括《文選》收《李陵與蘇武詩》三首和《蘇武詩》四首、《古詩苑》收《錄別詩》七首、殘句“紅塵蔽天地,白日何冥冥”及蘇武《別李陵》“童童孤生柳”一首、《藝文類聚》收蘇武《答李陵詩》“雙鸞俱北飛”一詩,又有“巖巖鐘山首”、“遠送新行客”,《古文苑》等書作孔融詩,前詩《文選》注引作李陵詩,《文鏡秘府論》引文有“少卿以傷子為宗”語,和后詩內容相符,故逯氏收入李集。此外,逯氏又以為“紅塵蔽天地”二句和《文選·陸機〈演連珠〉》注引“許由不洗耳,后世有何徵”二句為同篇;《北堂書鈔》“清涼伊夜沒,微風動單幬”和《文選·陸機〈擬明月皎夜光〉》注引“招搖西北馳,天漢東南流”為同篇;《文選·〈三良詩〉》注引“嚴父潛長夜,慈母去中堂”和《文選·〈王明君辭〉》注引“行行且子割,無令五內傷”為同篇。逯氏指出所謂蘇詩實則出于李集,他說:
  又檢《隋志》,只稱梁有李陵集二卷,不言有蘇武集。而宋、齊人凡稱舉摹擬古人詩者,亦只有李陵而無蘇武。據(jù)此,流傳晉、齊李陵眾作,至梁始析出蘇詩,然仍附李陵集,昭明即據(jù)此選篇也,以出于李集,故《文選》蘇武各詩他書尚有引作李陵詩者。要之,此二十一首詩,即出李陵眾作也。
  此說精辟。(注:見逯欽立編《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上)336頁(中華書局)。逯氏在商務印書館發(fā)行的《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第十三冊有《漢詩別錄》一文,可參考。)關于從李陵集分出蘇武詩始于梁代,也可以從鐘嶸《詩品》看出一些跡象,錢鐘書先生曾就《詩品》不錄蘇武詩提出質疑,說:“顧羅網(wǎng)古今‘才子’,僅著李陵而不及蘇武,已甚可異,或猶有可說;復標舉‘五言之警策’,才得二十二人,蘇武卻赫然與數(shù),‘子卿雙鳧’亦被目為‘篇章之珠澤,文彩之鄧林!秽磁e子下第,榜上無名,而其落卷竟被試主選人本科闈墨也!保ㄗⅲ阂藻X鐘書《管錐編》第4冊1446頁(中華書局1979年版)。)這或許是鐘嶸一方面遵循歷史載記僅著李陵,另一方面根據(jù)當時出現(xiàn)的意見而在《詩品序》中提到蘇武詩,所以徘徊于兩者之間。
  劉勰《文心雕龍》說:“李陵、班婕妤見疑于前代也!敝涝趧③闹熬鸵呀(jīng)有人懷疑,不過六朝時期的學者可以說還是堅信李陵有詩的,例如鐘嶸就明白地把李陵詩放在古詩之后。近幾十年,學術界也傾向于懷疑李陵詩歌時代的傳統(tǒng)說法。我們認為宋顏延之《庭誥》所謂“逮李陵眾作,總雜不類,元是假托,非盡陵制”是比較客觀的。因為從作品看,除《文選》所定三首為西漢李陵詩外,中間確實混入其他人的作品,如蘇武出使匈奴,十九年始歸,歸時與李陵告別,地點當在塞外,而詩中“河梁”、“江漢”、“日南”等

語皆與史實不符。逯欽立《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中說:“欽立曩寫《漢詩別錄》一文,曾就此組詩之題旨內容修辭等,證明其為后漢末年文士之作。依據(jù)《古今同姓名錄》,后漢亦有李陵其人,固不止西京之少卿也。以少卿最為知名,故后人以此組詩附之耳!卞窒壬目甲C并不十分有說服力,將此組詩全部放在后漢末也難令人信服。不過,認為后漢亦有李陵其人的推測還是有參考意義的。今查《后漢書·西南夷列傳》載,漢明帝永平(公元58-75年)中,@②都夷白狼、pán@③木、唐@④等百余國舉種奉貢稱臣,且獻詩三章。益州刺史梁國朱輔遣從事史李陵與郡掾田恭護送詣闕,并上樂詩。知東漢中期有名李陵者,不僅有詩歌創(chuàng)作經(jīng)歷,而且“有鳥西南飛”、“俯觀江漢流”、“暮宿日南陵”、“雙鳧俱北飛,一鳧獨南翔”都與其身世相符。所以,我們懷疑這組詩中“燭燭晨明月”、“晨風鳴北林”當屬東漢李陵,而因姓名相同誤入西漢李陵集中,《藝文類聚》八十二載古詩“泛泛江漢萍,飄蕩水無根”二句疑亦為集中作品!坝续B西南飛”、“陟彼南山隅”句意頗同于屈原《抽思》“有鳥自南兮,來集漢北”及“望南山而流涕”句意。其余十七首雖不能定其作者,也當放在東漢!扮娮痈枘弦簟敝姓f,“不如及清時,策名于天衢”,不類西漢李陵語,李陵兵敗,一家族滅,故于武帝怨恨最深,此從《漢書·蘇武傳》中和蘇武對話中表現(xiàn)得最明白,恐不會在朋友私下的贈詩中稱當時為“清時”。相反,明帝永平正是東漢最興盛的時代,不僅后代人這樣看,當時人也這樣看,班固《東都賦》中的頌辭就足以說明!巴律敝杏小耙酪缿倜魇馈闭Z,當作于東漢中期。(注:按此處的觀點及材料均為趙師所提供。)
  當代學者多以為古詩產(chǎn)生在漢末桓帝、靈帝之際,執(zhí)此主張者的理由大致有二:一是從五言詩體的發(fā)展來考察,認為傅毅與班固同時,而“班固《詠史》,質木無文”,只是完成了五言詩的體裁,與班固“伯仲之間”的傅毅當然不可能作出佳麗的古詩來。二是從作品內容來考察,認為這些作品表達知識分子失意沉淪之感,反映了東漢末期社會動蕩前夕矛盾斗爭的側面。(注:說詳游國恩等人主編的《中國文學史》(一)、劉大杰著《中國文學發(fā)展史》(上卷)及馬茂元著《古詩十九首初探》。)
  實際上,這兩個理由的說服力都不足:第一,用個人的詩歌成就來類推整個時代的詩歌成就,在邏輯上本來就欠嚴密。況且班固所存幾首佚詩,也頗有含蓄蘊藉之意。如《太平御覽》卷八一五所引:
  長安何紛紛,詔葬霍將軍。刺繡被百領,縣官給衣衿。
  借以刺朝廷對親貴寵幸之過。又《北堂書鈔》卷百二十二所引“寶劍值千金,指之干樹枝!薄短接[》卷三百四十四所引“延陵輕寶劍”,雖為斷句,寄情亦深,入之《古詩十九首》中,未見不及處。今所存班固詩皆詠史,而非無興寄之作。事實上,五言詩在東漢時期大量出現(xiàn)并非偶然現(xiàn)象,西漢時的“邪徑敗人田”等民間歌謠,虞姬的《和項王》,枚乘的九首詩作,戚夫人、李延年、班婕妤等人之作都表明早在西漢文帝武帝時代五言詩在民間、婦女中和個別不太受時俗觀念束縛的文人中有相當發(fā)展。而東漢明帝時之李陵亦有一定數(shù)量的《別詩》,則五言詩之大量產(chǎn)生,不一定到東漢之末。第二,任何時代都有生活的成功者和失意者,“漢文有道恩猶薄”,知識分子的仕途失意沉淪落拓,固然多與政治黑暗相關,但也不能完全將其失志歸結于此。此后,漢末的趙壹身處社會最黑暗的時期,有《秦客詩》和《魯生歌》表現(xiàn)直士不遇之情,和《古詩十九首》比,就別是一種風味了。東漢李陵詩和《古詩十九首》寫親友離合,人生悲歡,并沒有對社會的直接批評,語氣含蓄委婉,溫柔敦厚,也可以看出是在社會相對穩(wěn)定,人情相對平和的環(huán)境下寫出來的。(注:張如倩、張啟成《古詩十九首創(chuàng)作時代新探》(《貴州民族學院學報》1990年4期)和趙敏俐《漢代詩歌史論·文人五言詩新論》(吉林教育出版社1995年12月版)都舉出大量證據(jù)說明古詩中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的思想并不始于漢末。趙敏俐書中又指出班固《詠史詩》“質木無文”僅代表個人創(chuàng)作,不能說明當時五言詩發(fā)展水平。)
  東漢五言樂府詩,《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包括殘句共收錄四十一篇,它們是:《江南》、《雞鳴》、《陌上!罚ā叭粘鰱|南隅”)、《長歌行》(“青青園中葵”、“仙人騎白鹿”)、《君子行》(“君子防未然”)、《豫章行》(“白楊初生時”)、《相逢行》(“相逢狹路間”)、《長安有斜狹行》、《隴西行》(“斜徑過空廬”)、《折楊柳行》(“默默施行違”)、《艷歌何嘗行》(“飛來雙黃鵠”)、《艷歌行》(“翩翩堂前燕”)、《白頭吟》、《怨詩行》(“天道悠且長”)、《梁甫吟》、《古詩為焦仲卿妻作》(《孔雀東南飛》)、《枯魚過河泣》、《離歌》(“晨行梓道中”),《文苑英華》所收《箜篌謠》(“結交在相知”)、《上留田行》,《選詩拾遺》所收《古八變歌》、《艷歌》(“今日樂上樂”),《文選·笙賦》注引《古咄jiè@⑤行》(“棗下何攢攢”),《文選補遺》收《視刀環(huán)歌》(“常恨言語淺”),《匡謬正俗》引《古艷歌》(“蘭草自生香”),《齊民要術》引fán@⑥勝之書的《古歌》(“高田種小麥”)及各類書中殘句十五種。見于《宋書·樂志》的《江南》、《雞鳴》二詩據(jù)蕭滌非《漢魏六朝樂府文學史》考證為西漢作,證據(jù)可信,故從。(注:《江南》中西和北協(xié)韻。蕭滌非曰:“當為世傳五言樂府之最古者,殆武帝時所采吳楚歌詩。西北二字,古韻通,《楚辭·大招》:‘無東無西,無南無北。’是其證”。《雞鳴》有“后出郭門王”句,蕭氏曰:“長安當西漢時,城門外別有郭門也!保栋最^吟》,《西京雜記》載司馬相如將聘茂陵人女為妾,卓文君作詩自絕,相如乃止。但《詩比興箋》說:“《玉臺新詠》載此篇,題作《皚如山上雪》,不云《白頭吟》,亦不云何人作也!端螘反笄邪最^吟,作古辭,《御覽》、《樂府詩集》同之,亦無文君作《白頭吟》之說。自《西京雜記》偽書,始附會文君,然亦不著其辭,未嘗以此詩當之,及宋黃鶴注杜詩,混合為一,后人相沿,遂為妒婦之始,全乖風人之旨。且兩意決絕,溝水東西,文君之于長卿,何至是乎!贝苏f是也!段男牡颀垺、《詩品》論漢詩,皆不及卓文君,亦可補充此說。又《宋書》中《白頭吟》文字與此有出入,是晉樂所奏曲,非原詩。則原詩或東漢之作。
  《梁甫吟》在《古文苑》作《古梁父吟》,不錄作者名,《三國志·蜀志·諸葛亮傳》稱諸葛亮“好為《梁甫吟》”,故《藝文類聚》等書題諸葛亮作,而逯氏據(jù)李勉《琴說》及蔡邕《琴頌》認為《梁甫吟》不始于孔明,此詩之辭亦與孔明無關。不過,我們認為《梁甫吟》雖不始于諸葛,但此詩或為孔明所作,《三國志》稱“每自比于管仲、樂毅”,只是一般而言。管仲、晏子同為春秋時齊國賢臣,司馬遷作《史記》,以管晏合傳,諸葛此詩正是自比于晏子也。《古八變歌》逯氏以為可疑!扼眢笾{》、《視刀環(huán)歌》二詩時代也難確定。
  《陌上!贰ⅰ犊兹笘|南飛》一類故事詩的成詩都比較晚,大體在東漢中后期。它們應該是都市經(jīng)濟的產(chǎn)物。東漢的都市經(jīng)濟比西漢時更加發(fā)達,王符《潛夫論·浮侈》中敘說當時情況曰:“今舉世舍農(nóng)桑,趨商賈,牛馬車輿,填塞道路,游手為巧,充勇都邑,治本者少,浮食者眾!癫炻尻枺∧┱呤灿谵r(nóng)夫,虛偽游手者什于浮末”。在這種情況下,商業(yè)性的娛樂場所一定很多,古詩中就有“昔為倡家女

”的話。漢樂府五言詩有許多可能是倡家女的歌辭,這些作品的故事性較強,其中包含一些引人入勝的情節(jié),如《陌上!分星亓_敷外出采桑,被使君看到,使君欲與共載,遭到羅敷拒絕,全詩充滿喜劇色彩!队衽_新詠》所收《孔雀東南飛》前面有一段說明文字,一般看作詩序,其實是收錄者據(jù)傳說所加,為了說明背景。據(jù)這段文字說,該詩產(chǎn)生在建安末。但《史記·刺客列傳》司馬貞《索隱》及張守節(jié)《正義》都引了三國時韋昭的一段話:“古者名男子為丈夫,尊婦嫗為大人。故《漢書·宣元六王傳》王遇大人益解,為大人乞骸。按大人憲王外祖母。故古詩曰:‘三日斷五疋,大人故言遲。’是也!眲④S進說:“建安二十五年,如果建安二十余年可稱建安末的話,其時韋昭已經(jīng)十余歲,這個時期產(chǎn)生的詩,無論如何難以稱得上是‘古詩’。因此徐陵編《玉臺新詠》所收之序說的漢末建安中云云就很值得引起懷疑。我們從韋昭的話來推斷,這首詩至少產(chǎn)生在三國前百年上下,否則,韋昭是不會稱之為‘古詩’的。從建安上推百年,正是班固生活的時代,因為班固卒于漢和帝永元四年(公元92年)!保ㄗⅲ簞④S進《有關〈文選〉“蘇李詩”若干問題的考察》,載于《文學遺產(chǎn)》1996年第2期。)這首詩寫劉蘭芝、焦仲卿的婚姻悲劇,劉焦二人本是恩愛夫妻,劉蘭芝因不堪焦母驅使,被趕還家。臨行前,夫妻二人商議永不分離。劉蘭芝到家,被兄長所逼,答應改嫁府君,但在新婚之夜投水自盡,焦仲卿亦因此自縊。這樣寫大概是從吸引聽眾考慮的,《孔雀東南飛》末尾有“多謝后世人,誡之慎勿忘”的話也是唱給聽眾聽的,其中焦仲卿對劉蘭芝說“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葦一時紉,便作旦夕間”,用《詩經(jīng)·邶風·柏舟》“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的詩意,則作者的文化修養(yǎng)于此可見一斑。漢民歌中另有一篇《古艷歌》,其詩曰:
  孔雀東飛,苦無寒衣。
  為君作妻,心中惻悲。
  夜夜織作,不得下機。
  三日載疋,尚言吾遲。
  故事簡單,語言質樸,當是《孔雀東南飛》的民間狀態(tài)。還有一篇《羽林郎》,故事內容和《陌上!废嘟,作者辛延年,正史沒有記載,但明易山人編《記事珠》說,辛延年,中山人,身及父母姊妹皆故倡也。(注:見作家出版社編輯部編《樂府詩研究論文集》(作家出版社1959年4月出版)《關于樂府詩“羽林郎”的討論》中靜淵的意見。)辛延年既是倡,那么,《羽林郎》詩就是他演唱出來的歌詞了。樂府五言詩出于民間,但它們大多不屬于普通人民的非自覺歌唱,而有較明確的商業(yè)目的。這些作品的作者很可能是一些下層知識分子,像宋代的柳永、元代的關漢卿一樣,他們沒有地位,斷絕了入仕的念頭,只能靠賣文為生,但他們有才華,給詩歌史上貢獻了眾多不朽之作,這一類作品把五言詩的敘事功能發(fā)揮到了極限,而且產(chǎn)生出長篇五言詩,《孔雀東南飛》把敘事性抒情五言詩推向頂峰,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蕭滌非的《漢魏六朝樂府文學史》把這類作品歸入東漢文人樂府中,是有道理的。
  逯書又有五言雜歌謠辭八首,這些作品多數(shù)見于史書,他們的時代最為肯定。這樣古詩、樂府詩加雜歌謠辭,包括殘句得作為東漢無名氏詩大約九十篇左右。逯書“鬼神”類中收《搜神記》中《崔少府女贈盧充詩》,為小說家言,不可信,故不取。
  如果說,因為古詩產(chǎn)生得較早,很難在辭賦一統(tǒng)天下的環(huán)境中爭得一席地位,那么,隨著王朝的逐漸衰微和人們文學觀念的轉變,五言詩便開始受到社會重視。東漢最早署名的五言詩是班固的《詠史》,《羽林郎》一詩的作者辛延年、《董嬌嬈》一詩的作者宋子侯可能時代與之相近。接著是張衡的《同聲歌》,然此前已有李陵之作起于明帝之時,顯示了五言詩的成熟;傅垡院螅逖栽娙碎_始增多,有酈炎(今存《見志詩》二首)、侯瑾(今存五言歌和《見志詩》的殘句)、秦嘉(今存《贈婦詩》三首)、趙壹(今存《秦客詩》、《魯生歌》)、蔡邕(今存《飲馬長城窟行》、《翠鳥詩》)、蔡琰等人。這些作品或抒情或敘事,前者源于古詩,后者則和樂府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此外曹操、孔融都有五言詩創(chuàng)作,特別是曹操,今存五言詩九首,《蒿里行》、《苦寒行》等以樂府舊題表現(xiàn)作者的情感,反映了當代廣泛的社會內容。建安時代的五言詩就在此基礎上把抒情與敘事兩種形式融為一體。
    二
  七言體詩濫觴于西漢,劉熙載《藝概·詩概》曰:“七言講音節(jié)者,出于漢‘效祀’諸樂府;羅事實者,出于柏梁體!薄稏|方朔別傳》載,“元封三年,作柏梁臺,詔群臣二千石有能為七言者,乃得上坐。”是柏梁體為武帝與群臣共作而成的,后人有疑其偽者,實不可從。(注:宋敏求《長安志》卷三“柏梁臺”條文。逯欽立考證為《東方朔別傳》佚文。見逯欽立《漢詩別錄》。)今讀該文,群臣各言其事,并無統(tǒng)一的主題,和以后的七言詩還是有較大距離的。西漢時七言韻語還有司馬相如的《凡將篇》、史游的《急就篇》,是便于記誦的字書。我們認為這些文字都是七言詩的雛形,是一種民間俗文體。前后《漢書》有關七言的記載,東方朔、杜篤、崔琦、崔瑗、崔實等并有作品,然而完整的作品沒有保留下來,晉傅玄《擬張衡〈四愁詩〉》序稱:“張平子作《四愁詩》,體小而俗,七言類也!睆倪@里我們可以知道七言是一種篇幅短小,語言淺俗的文體,和《凡將》、《急就》的性質相當。至于說《四愁詩》為七言類只是傅玄對《四愁詩》的看法,并不是說它本身就是七言。七言在當時也是和詩有區(qū)別的,如《后漢書·東平憲王蒼傳》載:“詔告中傅封上蒼自建元以來章奏及所作書記、賦、頌、七言、別字、歌詩……”又《張衡傳》載:“所著詩、賦、銘、七言……凡三十二篇。”都在詩外另立七言。同時西漢時期有一批雜言體樂歌,如《效祀歌》,其中含有七言詩句,但因為這些詩句只是整首詩的一部分,還不能算是七言詩。東漢時七言詩有長足發(fā)展,杜篤有《京師上巳篇》殘句,李龍有《九曲歌》殘句。《太平御覽》五九八引戴良《失父零丁》共二十一句敘述戴良失父及良父模樣,首尾一貫,中多比喻,是一篇完整的七言詩。東漢時的七言詩多數(shù)還屬于民間制作,逯欽立編錄的七言詩大多數(shù)是歌謠。另外鏡銘、讖言、注文中也有用連續(xù)七言句者。(注:余冠英《七言詩起源新論》:“王逸所作《楚辭》注往往用整齊有韻的句子而贅以一個‘也’字,如將‘也’字刪去便成韻文!辈⑴e《哀郢》、《懷沙》注為例。見余冠英《漢魏六朝詩論叢》(上海古典文學出版社1956年12月新一版)。)還一些七字評語,一句中第四字和第七字押韻,既可作雜言亦可作七言看。只有很少收入樂府,這是因為政府機關的音樂還較少注意到這種文體。(注:樂府中有雜曲歌詞《雞鳴歌》,《樂府廣題》引《晉太康地記》曰:“后漢固始、陽、公安、細陽四縣衛(wèi)士習此曲,于關下歌之!笔窍仍诿耖g,稍后方入樂府。)張衡《四愁詩》的意義在于把楚騷的語言及表現(xiàn)方式融入民間形式,使七言詩抒情意味更濃,逐漸文人化,其詩曰:
  我所思兮在太山,欲往從之梁父艱,側身東望涕zh。睿愧吆。美人贈我金錯刀,何以報之英瓊瑤,路遠莫致倚道遙,何為懷憂心煩勞。
  以下還有三章,和第一章大同小異。其中第一句的句中有“兮”,第二句的句中有“倚”兩個語氣詞,有人不同意把它作為七言詩形成的標志!百狻痹凇毒鸥琛犯魇字,每句的句中都有,位置也固定,并無意義(既無詞匯意義,也無語法意義)。到《宋書·樂志》中錄《楚辭鈔》時,即

將大部分“兮”字刪去,使原來的六言句(不計“兮”)變?yōu)閮蓚三言句。但同時,也將其中的四個帶有“兮”的六言句變?yōu)槠哐跃,如“云容容兮而在下”變作“云何容容而在下”,“東風飄兮神靈雨”變作“東風飄飄神靈雨”等。這就說明:“兮”雖無意義,但占有一字的音節(jié)位置。在《九歌》中一律都帶“兮”,并一律在句中,故可以說它是沒有任何意義,到《楚辭鈔》中雖然將它刪去,但其中一部分卻變?yōu)槠哐跃,說明這種帶“兮”字的六言句是由六言向七言轉變的臺階。而如果這種句式同七言句結合在一起,“七”占有一字位置的作用明確化,則這首詩應看作是早期階段的七言詩無疑。《山鬼》等《九歌》中作品——《楚辭鈔》——《四愁詩》,可以反映七言詩形成的過程。當然,這并不是說完整的七言詩產(chǎn)生在《四愁詩》之后,或者說七言詩的形成只有這一條途徑。但張衡的《四愁詩》是由《楚辭·九歌》體發(fā)展形成七言詩的化石。張衡詩的貢獻在于他把《九歌》句型和當時的七言句型結合起來了,使七言詩歌化,創(chuàng)造出完整的抒情性極強的七言詩體,“兮”字在這里與以前的《九歌》、楚歌不同了,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當然,完整并不是完美,張衡詩中用語氣詞補足音節(jié)正是在創(chuàng)造之初不可避免的缺憾,但我們不能因此否定其在詩體發(fā)展中的地位。張衡《思玄賦》后的系詩一首共十二句,倒是完整的七言之作。此外,馬融《長笛賦》,王延壽《夢賦》均以七言詩句結尾,皆是句句押韻,或一韻到底,或換韻,對后代曹丕、鮑照等的七言詩創(chuàng)作產(chǎn)生了很大影響。
  總之,東漢是中國詩體發(fā)生重要變化的時期,四言詩、騷體詩逐漸衰退,五言詩受到社會的廣泛重視,成為主要的抒情工具,取代了四言詩和騷體詩的地位,七言詩中優(yōu)秀之作雖然不多,但也日趨成熟。這種變化使詩歌從反映生活內容到藝術表現(xiàn)手法都跳出《詩經(jīng)》、楚騷的窠臼,五言詩和七言詩在此后的一千多年里成為中國詩歌中的主流詩體。
 。凼崭迦掌冢2002-06-16
  字庫未存字注釋:
   。愧僭秩占幼
   。愧谠制H下加作
    @③原字般下加木
   。愧茉制H下加取
   。愧菰挚诩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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